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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被叫做“花神”的鸡子花
益相行云·唐白良
花仙Lv3 12712
自小就识木槿花,不是因为她好看,只因为她好吃。那时,我生活在农村,山里的野花野果,一年四季,随手可得,但唯独对木槿总是一花难求。不知为何,村里人叫木槿花为鸡子花。这花好像是野生的,但都是名花有主,偌大一个两三百人的村子就那么三五人家有,印象最深的是肉婆婶和启仁叔家的。
肉婶家的长在与我家菜地一涧之隔的沟壑边,只有一株,树干有成年男子手臂那么粗,典型的老桩,在沟壑边旁逸斜出,像是种的又像是野生的,没人管理,开花的时候,谁愿意去摘就摘。开的花花型很大,复瓣,颜色是红底白顶,渐次变色,非常漂亮,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棵树也不知道是自己老死了还是她赖以生存的土块崩塌而不见了,只知道她是我半个世纪以来见过的花型最大而又花色最美的木槿花了,从此之后再不见第二株。
仁叔家的种在他家屋旁菜园的边上,记忆中有十几二十棵,连作一排和一些杂柴形成一道篱笆,每株都比一个成人举起手来的高度还高。一旦到了夏末秋初,花儿都开得很旺,花型很小,花色却是一律的纯白。打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非常喜欢吃母亲做的鸡子花,先是对那大朵的鸡子花有了印象,做成菜后,大致也只有两节指头这么大。而这小朵的,不足那大花的四分之一,心想,这么小的花,做起菜来哪有什么份量呀。但后来在实际的操作中发现并非如此,因为它花型小但花瓣的层数更多,结构也更紧索,所以分量并不小。我在上学读书的空隙打猪草、砍柴抑或是玩耍路过时都会把当天树上掉下来的花朵捡起。好几次,仁叔仁婶发现了,他们就叫我将树摇晃几下,把那些开过快一天了的花摇下来,并招呼我能摘得到的就多摘几朵。每次,我都把捡到和摘到的花交给母亲,母亲就会变戏法似的将花儿洗拣、盐渍、日晒、油炸,直至变成让人想起来就流口水的美食酥炸鸡子花。
印象中的木槿只开花不结种子,每到春天你只要砍下一个枝条插在土里它就会成活。但不知为什么,我种过多次木槿,那树都没有长大,也没有取过一次花的印象。高中以后,我离开了老家,也离开了儿时的那片土地,从此也就离开了那种终生难忘的味道。
因为儿时的经历,我后来知道了这鸡子花叫木槿花;也因为儿时的经历,我已注定终生钟爱木槿花。
因为爱,我也知道了她的更多知识,包括她的花语和一些故事。特别是濮阳一带流传着的关于舜华、舜英、舜姬三位花神的故事,这三位花神其实原本就是木槿树。
上古时期,古帝丘东有一丘岭,人称历山。这历山脚下长着三墩木槿,高若两丈,冠可盈亩。每至夏、秋,花开满树,烂漫如锦。一年孟秋时节,号称“四凶”的“浑沌”、“穷奇”、“木寿杌”、“饕餮”也前来历山观光。见此美景,他们顿生歹意,妄图移去据为己有。
于是,“四凶”在历山展开了一场木槿争夺战。“四凶”及其手下人丁,各个打得头破血流,终于把三墩木槿刨倒了。说也奇怪,木槿树一倒便迅速枯萎甚至花殒叶落。“四凶”见此光景,料想取回亦难成活,便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历山。
正在历山带领农夫耕作的虞舜闻讯赶来,他招呼农夫把三墩木槿扶起,并汲水浇灌。奇迹出现了:三墩木槿枝叶顿活,花开如初。虞舜笑了,农夫们乐了。木槿仙子为报虞舜活命之恩,取虞舜之讳为姓,以示纪念。这件事虞舜心里非常明白。原来木槿复活的当天夜里,虞舜在梦中见到了三位仙子的芳容,且告知了以上事宜……
虞舜朦胧中见三位仙女飘然而至,细视各个面若桃花,似三朵出水芙蓉。虞舜正看得入神,只见三仙施万福口称“恩公”。虞舜不知所措,茫然问曰:“子从何来,胡为恩公?”三仙子笑曰:“吾非人类,乃木槿仙子也。承蒙恩公扶危相救,得以保全。”虞舜一听,速起长揖曰:“不知仙神降临,有失大礼,望上仙见谅。”三仙闻声,不觉失笑。
只见一仙正言曰:“吾姊妹仅为百花属员,恩公乃天之骄子,岂敢劳您大礼?况我姊妹已奏明天帝以恩公之姓为姓,以报大恩。”虞舜正要再问,倩影早逝,仅见床前缕缕月光。虞舜移居负夏后又分墩移植新城内,木槿枝荣叶茂;践天子位后又移植蒲孤,木槿繁花似锦。木槿花遂为国花。
6年前
梦里藏花问无语
菁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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