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上个世纪40年代,梁实秋在北碚“雅舍”大宴宾客,庆贺自己的40岁生日,故旧新朋济济一堂,觥筹交错之时,梁实秋请冰心为他题字,乘着酒兴的冰心,挥毫写下的是:“一个人应当像一朵花,不论男人或女人。花有色香味,人有才情趣。三者缺一,便不能做人家的一个好朋友。我的朋友之中,男人中只有实秋最像一朵花,鸡冠花,培植尚未成功,实秋仍须努力!”
读到这一段时很好奇,冰心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比拟。梁实秋其人其文,都很风雅,他生在一个充满书香气的旧式官僚家庭,家境殷实,成长的环境,相较于大多数同龄人,也更为优渥。因此,才情趣是没错的,但是跟略微土气和野性的鸡冠花,还是大相径庭。思来想去,莫非是鸡冠花的“非性化”太重,已经让人很难界定,它的“性别”?以至于,能够拿来形容男人?

梁实秋
“非性化”这个词,是之前看一位香港学者写的书里的,记忆深刻的一段是,“在中国人自诩为无性老实的地方,西方心理学家却看到了一种宠坏的人格,一种自己不求去表现浪漫风趣,不去理性地面对障碍,而幻想对方会无限度地来迁就自己。一旦稍有不如意,就心怀愤懑,迁怒对方,”他说。
读到这样精辟又毒舌的论断,也是暗自惊心。
但“非性化”在我眼里,更直接的阐述应该是“不性感”吧,在我的思维里,从来花如女人,一朵花该有的模样呢,就像女人该有的模样,要么风姿绰约,像牡丹芍药那般天姿国色;要么玲珑娇小,至少也要是凤仙的野性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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